第五十四章世子有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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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完莫風的稟報，楚雲霆心頭微動，沈吟道：“你確定深夜去給顧三姑娘看病的人，是清虛子？”
“確定，屬下早些年在南直隸的時候，曾經有幸見過清虛子一面，故而認的他。”莫風點頭道，“不過清虛子在顧三姑娘屋裏呆的時間不長，也就是不到一盞茶的工夫，隨後顧三姑娘的病就好了，還有就是，不知道是哪裏出了破綻，顧三姑娘今早派了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鬟跟蹤屬下。”
“你說顧姑娘派人跟蹤你？”楚九大驚，忍不住插話道，“那你怎麽還敢到府上來呢？”
他怎麽覺得莫風去顧家當了幾天花匠，都變傻了呢？
堂堂楚王世子的暗衛被一個小丫鬟盯了梢？
“我自然是把她甩掉了才來的。”莫風眉眼間頗為得意道，“那丫頭能吃，我給她買了一大盤包子，然後推說要去買花肥，就趁機溜出來了。”
哼哼，想跟蹤他，門都沒有。
那麽多包子，夠她吃一柱香的工夫了。
“莫風，從現在開始南直隸那邊的事情由你全權負責，今晚你就動身吧！”楚雲霆臉色一沈，騰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，他就知道，這個顧三姑娘絕非等閑之輩，一個小小的風寒，竟然驚動了大名鼎鼎的清虛子！
“可是，可是我在顧家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！”莫風小聲嘟噥道，“三姑娘還托我照顧她院子裏的花呢！”
“你放心去吧，三姑娘那邊世子自會替你清理幹凈的！”楚九同情地拍拍莫風的肩膀，咧嘴笑道，“世子這麽做也是心疼你，你想啊，你把自個體己的銀子都給三姑娘買了花，以後娶不上媳婦怎麽辦？”
“你不替我求情也就罷了，還在這裏說風涼話，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啊！”莫風伸手搗了他一拳，憤憤道，“你說那天在官道上，是不是你撿了三姑娘的帕子？我說你臉皮可真夠厚的，撿了人家姑娘帕子，現在也不還給人家，三姑娘今天剛剛還找帕子來著！”
“你到底是世子的人，還是三姑娘的人？一個帕子也值得你顛顛地跑一趟，你放心，顧三姑娘的帕子在世子那裏，你就不要操心了。”楚九白了他一眼，“最近世子忙著搜查殺害裴勇一案漏網的那個人，差點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，哪有心情理會這等小事，你安心走你的，記得下次回來的時候，給我帶些南記齋的榛子回來。”
兩人又閑聊了幾句，莫風才悻悻地回住處收拾包袱，連夜去了南直隸。
快天黑的時候，阿桃回了府。
把她跟蹤莫風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瑾瑜：“奴婢跟隨莫風出門不久，他就發現了奴婢，還買了包子讓奴婢吃，自己卻悄悄溜走了，奴婢記得姑娘的囑托，就把包子打了包跟上了他，然後就看見他進了楚王府，大約過了三個多時辰，他手裏提著包袱從後門出了府，騎著馬走了，看樣子是出遠門去了，奴婢本來想追上他問問，出門應該回來跟姑娘告假的，但看天色晚了，就沒有問他，然後路過咱們家醫館，看見楚王世子正站在門口跟三老爺說話，姑娘，就這些了！”
顧瑾瑜點點頭，讚許道：“阿桃，你做得很好，下去吃飯吧！”
看樣子是楚雲霆知道莫風已經暴露，便讓他撤了。
憑直覺，楚雲霆肯定不會就此罷休，說不定還會有什麽後招。
“是！”阿桃應聲退下。
青桐拿了帖子，掀簾走了進來：“姑娘，寧武侯夫人剛剛派人遞了帖子，說約姑娘辰時末去南大街聚福園茶樓喝茶。”
“好，我去。”顧瑾瑜痛快地點頭應道。
夜裏。
顧瑾瑜取出那一小卷地圖，細細端詳了一番，便把那些不認識的文字認真描摹了下來，她得想辦法弄明白這些字的意思才是，連在一起讓人看了目標太大，她索性把那行字的順序打亂，描在了紙上，那字的筆畫太過覆雜，短短十幾個字，她好大一會兒才描了下來。
窗外，一雙眼睛將這一切盡收眼底。
直到屋裏的燈滅了，樹上的黑影才迅速地躥上屋頂，揚長而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綠蘿便大驚小怪地進了屋：“姑娘，您看帕子，您的帕子找到了！”
“在哪裏找到的？”顧瑾瑜頗感驚訝。
“就在院子裏那棵梧桐樹幹上發現的。”綠蘿道，“還是阿桃爬上去取下來的呢！”
“這麽說，昨晚有人進了咱們院子？”青桐大驚，“姑娘，這可如何是好，連阿桃都沒有察覺到呢！”
“無妨，我知道是誰了。”顧瑾瑜接過手帕，沈吟道，“放心，他不會對咱們怎麽樣的，說不定只是來送帕子的，此事切不可張揚，若是讓府裏的人知道咱們院子裏進了人，又該不安寧了。”
吃了早飯，去慈寧堂跟太夫人告了假，顧瑾瑜便帶著阿桃和綠蘿去了聚福園茶樓。
“太夫人，您看三姑娘可不是大好了嘛！”池媽媽笑著說道，“到底是年輕，身子骨輕快，這麽快又能出門了呢！”
“是呢，我也沒想到她好得這麽快。”太夫人欣慰道，“看來老三這些年的確努力了，醫術見長呢！”
“誰說不說呢，這些都是托太夫人的福。”池媽媽春風滿面道，“眼下府上的喜事是一樁連一樁，高興的事都在後頭呢！”
“你呀，是越老越嘴甜。”太夫人嗔笑道，“前幾天咱們不是也接了帖子，今天呀，咱們也出門！”
“哎呀呀，您看我這腦子，竟然差點忘了今天太夫人要去蕭府喝茶呢！”池媽媽拍了拍腦袋，忙命桃紅去給太夫人取衣裳，準備馬車。
“你哪裏是忘了，分明是誇我記性好罷了！”太夫人心情大好地起身走到梳妝臺前，任由把她出門常帶的步搖戴在頭上，對著銅鏡端詳了一番，又道，“之前蕭老太太一直隨之長子外放在銅州，這次帶著孫女回來，十有八九是為了給孫女找婆家，如今她約我去喝茶，我也猜到了這些，若是她真的有意把孫女嫁過來，我就給柏哥定下，蕭家教養出來的女兒，我信得過。”
“哎呦，原來太夫人不是去喝茶，是相看孫媳婦哪！”池媽媽打趣道，“那奴婢也得好好換件衣裳，省得讓親家老太太小看了奴婢。”
主仆倆說說笑笑地出了門。
聚福園茶樓。
楊氏拉著顧瑾瑜的手憤憤道：“我家侯爺是個直脾氣，當晚便拖著青城去見了二老爺和老夫人，他們母子倆死活不承認，硬說青城豬油蒙了心，還說這樣的奴才就該杖斃，侯爺二話不說，就真的杖斃了青城，他們母子倆雖然沒說什麽，但心裏卻是怕了的，這不，侯爺趁機提出分家，他們也沒敢再說什麽，這些日子，我一直忙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，沒顧上過來跟你道謝，你不會怪我吧？”
“哪有，我怎麽會怪夫人。”顧瑾瑜伸手替楊氏把了把脈，淺笑道，“只要侯爺那邊停了斷陽草，按我上次開的方子調養些日子，不出半年，夫人肯定會有喜訊的。”
楊氏大喜：“若真能如願，日後我無論生男生女，這孩子都要認你做幹娘，到時候，三姑娘可不能推辭哪！”
顧瑾瑜聞言，只得哭笑不得地應道：“好！”
青桐和阿桃捂嘴笑。
出了茶樓，就見楚九迎上前來，抱拳道：“顧三姑娘，我家世子有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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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確定，屬下早些年在南直隸的時候，曾經有幸見過清虛子一面，故而認的他。”莫風點頭道，“不過清虛子在顧三姑娘屋裏呆的時間不長，也就是不到一盞茶的工夫，隨後顧三姑娘的病就好了，還有就是，不知道是哪裏出了破綻，顧三姑娘今早派了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鬟跟蹤屬下。”
“你說顧姑娘派人跟蹤你？”楚九大驚，忍不住插話道，“那你怎麽還敢到府上來呢？”
他怎麽覺得莫風去顧家當了幾天花匠，都變傻了呢？
堂堂楚王世子的暗衛被一個小丫鬟盯了梢？
“我自然是把她甩掉了才來的。”莫風眉眼間頗為得意道，“那丫頭能吃，我給她買了一大盤包子，然後推說要去買花肥，就趁機溜出來了。”
哼哼，想跟蹤他，門都沒有。
那麽多包子，夠她吃一柱香的工夫了。
“莫風，從現在開始南直隸那邊的事情由你全權負責，今晚你就動身吧！”楚雲霆臉色一沈，騰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，他就知道，這個顧三姑娘絕非等閑之輩，一個小小的風寒，竟然驚動了大名鼎鼎的清虛子！
“可是，可是我在顧家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！”莫風小聲嘟噥道，“三姑娘還托我照顧她院子裏的花呢！”
“你放心去吧，三姑娘那邊世子自會替你清理幹凈的！”楚九同情地拍拍莫風的肩膀，咧嘴笑道，“世子這麽做也是心疼你，你想啊，你把自個體己的銀子都給三姑娘買了花，以後娶不上媳婦怎麽辦？”
“你不替我求情也就罷了，還在這裏說風涼話，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啊！”莫風伸手搗了他一拳，憤憤道，“你說那天在官道上，是不是你撿了三姑娘的帕子？我說你臉皮可真夠厚的，撿了人家姑娘帕子，現在也不還給人家，三姑娘今天剛剛還找帕子來著！”
“你到底是世子的人，還是三姑娘的人？一個帕子也值得你顛顛地跑一趟，你放心，顧三姑娘的帕子在世子那裏，你就不要操心了。”楚九白了他一眼，“最近世子忙著搜查殺害裴勇一案漏網的那個人，差點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，哪有心情理會這等小事，你安心走你的，記得下次回來的時候，給我帶些南記齋的榛子回來。”
兩人又閑聊了幾句，莫風才悻悻地回住處收拾包袱，連夜去了南直隸。
快天黑的時候，阿桃回了府。
把她跟蹤莫風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瑾瑜：“奴婢跟隨莫風出門不久，他就發現了奴婢，還買了包子讓奴婢吃，自己卻悄悄溜走了，奴婢記得姑娘的囑托，就把包子打了包跟上了他，然後就看見他進了楚王府，大約過了三個多時辰，他手裏提著包袱從後門出了府，騎著馬走了，看樣子是出遠門去了，奴婢本來想追上他問問，出門應該回來跟姑娘告假的，但看天色晚了，就沒有問他，然後路過咱們家醫館，看見楚王世子正站在門口跟三老爺說話，姑娘，就這些了！”
顧瑾瑜點點頭，讚許道：“阿桃，你做得很好，下去吃飯吧！”
看樣子是楚雲霆知道莫風已經暴露，便讓他撤了。
憑直覺，楚雲霆肯定不會就此罷休，說不定還會有什麽後招。
“是！”阿桃應聲退下。
青桐拿了帖子，掀簾走了進來：“姑娘，寧武侯夫人剛剛派人遞了帖子，說約姑娘辰時末去南大街聚福園茶樓喝茶。”
“好，我去。”顧瑾瑜痛快地點頭應道。
夜裏。
顧瑾瑜取出那一小卷地圖，細細端詳了一番，便把那些不認識的文字認真描摹了下來，她得想辦法弄明白這些字的意思才是，連在一起讓人看了目標太大，她索性把那行字的順序打亂，描在了紙上，那字的筆畫太過覆雜，短短十幾個字，她好大一會兒才描了下來。
窗外，一雙眼睛將這一切盡收眼底。
直到屋裏的燈滅了，樹上的黑影才迅速地躥上屋頂，揚長而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綠蘿便大驚小怪地進了屋：“姑娘，您看帕子，您的帕子找到了！”
“在哪裏找到的？”顧瑾瑜頗感驚訝。
“就在院子裏那棵梧桐樹幹上發現的。”綠蘿道，“還是阿桃爬上去取下來的呢！”
“這麽說，昨晚有人進了咱們院子？”青桐大驚，“姑娘，這可如何是好，連阿桃都沒有察覺到呢！”
“無妨，我知道是誰了。”顧瑾瑜接過手帕，沈吟道，“放心，他不會對咱們怎麽樣的，說不定只是來送帕子的，此事切不可張揚，若是讓府裏的人知道咱們院子裏進了人，又該不安寧了。”
吃了早飯，去慈寧堂跟太夫人告了假，顧瑾瑜便帶著阿桃和綠蘿去了聚福園茶樓。
“太夫人，您看三姑娘可不是大好了嘛！”池媽媽笑著說道，“到底是年輕，身子骨輕快，這麽快又能出門了呢！”
“是呢，我也沒想到她好得這麽快。”太夫人欣慰道，“看來老三這些年的確努力了，醫術見長呢！”
“誰說不說呢，這些都是托太夫人的福。”池媽媽春風滿面道，“眼下府上的喜事是一樁連一樁，高興的事都在後頭呢！”
“你呀，是越老越嘴甜。”太夫人嗔笑道，“前幾天咱們不是也接了帖子，今天呀，咱們也出門！”
“哎呀呀，您看我這腦子，竟然差點忘了今天太夫人要去蕭府喝茶呢！”池媽媽拍了拍腦袋，忙命桃紅去給太夫人取衣裳，準備馬車。
“你哪裏是忘了，分明是誇我記性好罷了！”太夫人心情大好地起身走到梳妝臺前，任由把她出門常帶的步搖戴在頭上，對著銅鏡端詳了一番，又道，“之前蕭老太太一直隨之長子外放在銅州，這次帶著孫女回來，十有八九是為了給孫女找婆家，如今她約我去喝茶，我也猜到了這些，若是她真的有意把孫女嫁過來，我就給柏哥定下，蕭家教養出來的女兒，我信得過。”
“哎呦，原來太夫人不是去喝茶，是相看孫媳婦哪！”池媽媽打趣道，“那奴婢也得好好換件衣裳，省得讓親家老太太小看了奴婢。”
主仆倆說說笑笑地出了門。
聚福園茶樓。
楊氏拉著顧瑾瑜的手憤憤道：“我家侯爺是個直脾氣，當晚便拖著青城去見了二老爺和老夫人，他們母子倆死活不承認，硬說青城豬油蒙了心，還說這樣的奴才就該杖斃，侯爺二話不說，就真的杖斃了青城，他們母子倆雖然沒說什麽，但心裏卻是怕了的，這不，侯爺趁機提出分家，他們也沒敢再說什麽，這些日子，我一直忙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，沒顧上過來跟你道謝，你不會怪我吧？”
“哪有，我怎麽會怪夫人。”顧瑾瑜伸手替楊氏把了把脈，淺笑道，“只要侯爺那邊停了斷陽草，按我上次開的方子調養些日子，不出半年，夫人肯定會有喜訊的。”
楊氏大喜：“若真能如願，日後我無論生男生女，這孩子都要認你做幹娘，到時候，三姑娘可不能推辭哪！”
顧瑾瑜聞言，只得哭笑不得地應道：“好！”
青桐和阿桃捂嘴笑。
出了茶樓，就見楚九迎上前來，抱拳道：“顧三姑娘，我家世子有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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